一个很高明的心理剧。 主题是--爱,爱不是怒其不争、哀其不幸的旁观态度,而是走近,理解,相信,合力解决某个无法回避的难题。
心理医生和妻子在家里,享受爱的甜蜜、事业的成功。却听到玻璃破碎的巨大声音;是医生很久前的病人,赤裸,悲愤,令人恐惧地站在卫生间,对医生说:我只想不再感到害怕,可当初你为什么要放弃我?解释是没有用的,两声枪响,医生倒下了,病人也倒下了。
镜头切换。令人费解地切换了,为什么不送医生去抢救?导演没有这么做。径直切换--第二年的秋天,那个平静的下午。医生坐在椅子上,观察马路对面他的病人--一个勿勿忙忙行走的小男孩。
此后的述说应该简洁一点了,因为一直都是那么无助、独自恐惧的感觉,失去父亲的男孩有一双神经质却又极其聪慧的眼睛,身上总是伤痕累累,能看见鬼,世界到处是行走著的、彼此看不见、有遗怨的恶鬼。没有人相信这些,包括妈妈,大家都叫他怪胎。是很可怜的小孩子,明明看到了丑陋的东西,为什么强求他虚假地画出美好的彩虹呢?
医生做了很多努力,接近他,让他说出他的痛苦--以一种高高的态势;却又理所当然地被拒绝:因为不需要同情。直至后来,心力枯竭的医生对小男孩说了一个没有结尾、没法解决的事情--关于自己的情感和工作问题。
男孩接受了医生。医生却认为妻子不再爱他了。酒店里,他向妻子解释,但妻子不予理睬。妻子有了新朋友,在妻子与朋友愉快相处的时候,医生愤怒将大玻璃窗砸碎,然后扬长而去。
这么无可奈何的时刻。男孩和医生开始面对充满鬼的世界。医生说:我信你,但你倾听他们。结果,那些可怕的鬼托付小男孩一些重要的事情。剧情到这里有了转折,男孩的脸上没了恐怖。医生与病人要分手了,男孩告诉医生怎么才能与妻子对话:在梦里对她说话。 医生回到家里,妻子已经睡著了,录像机正在播放他们结婚的场面。一切都和原来一样,医生努力回想,摸到身后血淋淋的伤口,突然醒悟,他原来早在一年前就死了,他是一个死有余憾的鬼,但现在,要对所爱的人、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了。
利用恐怖场面制造神秘感是此片的一个特征。但看完后,感觉却很明朗:鬼并不可怕,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也不是个值得争议的问题,重要的是怎么扫除内心的恶魔,勇敢地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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